宁宁知道以自己目前灵力无法击退火焰,只能通过不断躲闪方式靠近白晔,但她躲避姿势
这是何等疯狂走位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人体极限
只见她神色凛然,猛地就是一个劈叉上天,而上半身在同一时刻像虾仁般浑然弯起,如同一团女娲造人失败烂泥,以令人瞠目结舌动作避开了好几道火球
至于宁宁落地之后,双腿摇晃不止、面容僵硬无表情、甩着一双手就往白晔身边猛冲模样
这也太恐怖了吧不至于,真不至于啊
不久之前她才用炸裂天际脑洞,向修真界证实了物理真实存在,结果没过多久就亲自把力学定理按在地上摩擦。
哪怕牛顿气得掀开了棺材板,见状也只能摇头长叹一声
对不起,修真界事儿,得归我弟弟牛逼管。
青天白日之下,女孩左右横移、蛇形走位出神入化,以一个双腿劈叉、身体在半空旋转七百二十度恐怖姿势牢牢抓住在场所有长老眼球。
而白晔不知道她体内没多少灵力,被这一丧尸围城般动作吓得不轻,动作越来越慌,也越来越僵硬,一时间差点忘记了打斗,脑袋里充斥着一道道无人能回应呐喊
他是谁,他在哪儿,他要干什么,为什么要和一坨泥巴做猴子决斗
她在闹,他在叫。不愧是修真界青年才俊们,打个架都打出了丧尸大战僵尸舞风范。
眼看距离她越来越近,白晔刚要掏出另一张符,猝不及防就听见宁宁清脆嗓音。
“接招吧霹雳震虚空,剑气引雷公,五雷破火走无踪天雷诀”
“糟糕”
林浅从她诡异姿势里缓过神来,大骇道“她如今灵力哪能动用此等咒术,就算用出来,也必定气力枯竭。莫非宁宁想与他同归于尽”
白晔眸底微沉,嘴角浮起一丝冷笑。
剑修果然不爱用脑子,那万剑宗许曳不久前才因为这事儿吃了亏,她如今居然还要大大咧咧地念出口诀。
或许在宁宁眼里,念出口诀是一种壮胆示威手段,但对于白晔而言,这道口诀无疑会成为他赢下战局关键。
天雷自上而下,一旦得知她用剑诀
青年手握黄符,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笑意,全身灵力向上汇聚,在头顶上隐隐现出几分电火与雷光。
一旦得知她所用剑诀,他不但可以做出有效应对,还能提前设下防备,只要她拔剑引来天雷,就会遭到剧烈反噬,身受重
这个念头还没想完,就硬生生地提前中断。
预料之中天雷并未出现,宁宁与他近在咫尺,笑眼弯弯地勾了勾唇。
然后一个用力握住剑柄,当即向下一扫,未出鞘星痕剑带了点零星剑气,在白晔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头顶时,毫不留情直接拍在他膝盖上。
与他当时出其不意袭击陆明浩场景,堪称如出一辙。
白晔
天雷并未如约而至,而这正是离别意义。
一滴生理性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,白晔猛吸一口气,跪倒在地面。
她骗他。
她居然骗他不是人
比中途打断技能读条更卑鄙是什么
是这混账居然虚假读条,报了个完全不相干招式,明明说好要打头,却一剑挥在他腿上。
你们玩战术,心脏好脏。
玄镜外长老们本以为宁宁打算耗尽全身力气,引出天雷诀与白晔玉石俱焚,哪里会料到这等骚操作,一时间鸦雀无声,呆愣当场。
“这”
林浅眨眨眼睛,大笑出声“不愧是宁宁这一招当真叫人措手不及”
曲妃卿颇为赞许地轻轻点头“这法子倒也着实有趣。”
阁楼里顿时沦为大型双标现场,充满了快活气息。
这回没人再讲什么“偷袭可耻”、“耍弄心计”,就连真宵也啧啧赞叹“不愧是师弟之徒,这一计可谓急中生智,在九死一生间力挽狂澜。妙哉妙哉。”
可怜白晔被一记猛拍,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前所未有打击,这会儿咬着牙狠狠抬头,像极了被渣女骗身骗心玩弄感情老实人,凄然颤声道“你别得意,我、我还有符我还能打”
他袖子里居然还藏了另一张以防万一雷符,两人咫尺之距,躲避已是来不及。好在宁宁体内还剩下一点为数不多灵力,本想拔剑相抗,却察觉身侧袭来一道冷冽风。
还有一点木植淡香。
她在须臾之间被拉住胳膊,向后轻轻一拽,视线所及之处是一袭黑衣,以及少年人高瘦挺拔背影。
裴寂握着剑,替她挡下细密雷击,声音冷得不像话,将白晔话重复一遍“还能打”
他语气极为不耐烦,加上眼底毫不掩饰戾气,活像个杀人如麻混迹于正常人之间疯子,下一瞬间就能拔剑把眼前符修剁成人干。
白晔听说过玄虚剑派这位小师弟恶名,当即摇头晃脑假装四处看风景,在地上翻了个身,眼神飘忽“谁还能打让我看看反正我是没力气了,躺会儿,躺会儿。”
宁宁抱着星痕剑,笑得没心没肺,一下子窜到自家师弟身边“裴寂裴寂他还把我剑弄脏了,你看,剑身上全是被风吹起来泥点子。”
裴寂扭头垂眸看它,很快又把视线移开,语气依旧冷淡得听不出有什么情绪“回去帮你擦。”
顿了顿,喉头微微一动,嗓音低哑了些“受伤了吗”
在那样密集进攻里,宁宁自然不可能毫发无损,闻言把被火灼伤手背藏在身后,语气里还是带了笑“还好还好,他伤不到我。”
“我有个小小请求。”
白晔长长吸了口气,说话时一抽一吸,五官疼得扭在一起“我膝盖骨头好像错位了我知道你们要拿我令牌,能不能在那之前帮我正正骨这样出去若是被看见,也太丢人了。”
这位居然还挺有偶像包袱。
想来也是,他一贯是个白衣飘飘、清朗出尘贵公子形象,哪能瘸着腿爬出秘境。
“我不会正骨。”
宁宁有些为难,抬眼看向裴寂“你会吗”
他似乎很不情愿,但被她问起,又不得已轻轻点了头。
“左边,左边啊。”
白晔疼得动不了,朝唯一能帮到自己裴寂尴尬笑笑,看着他满脸阴戾地蹲下来,一言不发伸出双手。
正骨剧痛无比,白晔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,强忍着攥紧衣衫,在裴寂伸手刹那闭上眼睛。
然后便是左腿膝盖被人死死按住,猛地用力一压。
刺骨剧痛势如闪电,在须臾之间填满所有感官,白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道极度诡异尖啸,整个人像濒死鱼般陡然一震。
伴随着一阵痛苦抽搐,白晔双眼渐渐失去神采,只觉得世间一切都索然无味。
“道友,你在硬掰时候,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”
又是一滴清泪缓缓淌下,他嘴唇和声音一起发抖,容貌突然之间就苍老了许多“我说左边,是你左边我受伤是右腿,右腿啊”
“哦。”
裴寂不为所动,面冷心更冷,丝毫没有愧疚感“再来一遍。”
白晔
白晔面无表情,想也没想就从怀里掏出所有令牌一并丢在地上,转瞬间便没了身影。
“连夜买站票逃跑”看了会沉默,“扛着火车就走”听了要落泪,他身残志坚,是拖着两条伤残腿,直接瞬移跑。,,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,网址,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